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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大雪,去雪地里撒个野,还是安静的堆个雪人?

2018-1-27 16:35| 热度:8103 ℃ |作者:千叶树|来源:千叶树|我要投稿

明天又是大雪,去雪地里撒个野,还是安静的堆个雪人?你堆过的雪人,后来去了哪里?小时候的冬天里,我们最盼着放寒假,放寒假了,最盼着去外婆家。到了外婆家,最盼着的就是哪天下大雪。在氾水的家里,碰上下雪天,奶奶会像撵小鸡上窝一 ...

  明天又是大雪,去雪地里撒个野,还是安静的堆个雪人?

  你堆过的雪人,后来去了哪里?

  文/千叶树

  小时候的冬天里,我们最盼着放寒假,放寒假了,最盼着去外婆家。到了外婆家,最盼着的就是哪天下大雪。

  在氾水的家里,碰上下雪天,奶奶会像撵小鸡上窝一样,喊着吵着不让我们出来疯。

  很奇怪他们几个大人一直不许我们玩雪,说是一玩就会着凉,一着凉就要伤风感冒,一伤风感冒就要去挂水打针,一挂水打针就要乱花钱,所以呢坚决不能玩。真是烦死人,不讲理。

  但是外婆就不一样了,庄子大呢,她也搞不清我们究竟是去了哪一户人家里,其实我们是跟着庄上的几个孩子,在雪地里玩呢。打雪仗,滚雪球,堆雪人,踩脚印,捉麻雀,滑滑冰,欢呼雀跃了,直到站在白雪茫茫的打谷场上,感觉浑身汗津津的忍不住的打寒噤,赶忙意犹未尽的跑回外婆家里,囔囔着快点换衣裳撒。

  我就是在外婆家的庄子里,学会了堆雪人,回到家里跟弟弟显摆吹嘘,弟弟说堆雪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?我也会嘛。我灵机一动,嘚瑟了说,但是你肯定不会在屋子里堆的吧?

  弟弟顿时卡住了。他大概一时想象不出,雪人怎么可以堆在屋子里呢?它又不会长腿自个跑进来。

  说动手就动手的啦,我让弟弟一切行动听我的指挥,我们屁颠颠的在门口滚好了一个圆筒般的雪球柱子,又滚好了一个小很多的圆雪球,我们把它们搬到堂屋的正中央,摞好了,两个人合计了,找来红领巾花布头墨水瓶盖,红纸片和爷爷的鸭舌尼帽。

  我急中生智,又去翻来姐姐的黑纱巾,这样一个活生生的雪人就杵在堂屋里了,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们哥俩。

  弟弟简直高兴坏了,觉得真是不可思议,仿佛这个雪人马上就要挪动身子,歪歪呛呛的跨进我们的小房间去,等我们睡着了,它就会在房间里走几步哼几声似的。

  但是很不幸,向晚的时候爷爷奶奶回来了,一眼望见雪人,马上就大惊小怪的数落起我们来,奶奶二话不说搬起雪人的脑袋,就往院子里的空地上扔;

  我跟弟弟急了,冲上来赖着屁股,护着没了脑袋的雪人的身子。

  奶奶顺手打了我们,爷爷掸着他那顶帽子里的雪花,笑笑的说,雪一化家里就潮了,你们老子回来肯定要收拾你们的。

  我跟弟弟搬了竹椅子坐在廊檐下,望着院子里瘫在空地上的,雪人的小脑袋和一截身子,已经散成一滩碎雪了。

  奶奶喊我们进屋去,廊檐上有穿堂风,我们假装没听见,赌气了不睬她。

  她就气呼呼的几步跑出来,一手揪了我们的一只耳朵,往屋里拖。因为护疼,只好就跟着她进屋了。

  后来我们姊妹渐渐的都长大了,也独自或者一起堆过无数次雪人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我们亲手堆起来的很多雪人的模样,我都模糊了,唯独这一次,始终记得那么真切。

  我一直记得当时的那个瞬间里,眼睁睁的望着奶奶,不由分说搬走雪人的脑袋。

  就是那一刻里,我万分悲伤啊,仿佛可怜的雪人无辜的被她杀死了;

  可是我除了跟奶奶赌气,甚至连晚饭都不肯吃,我还能怎么样撒?

  我没办法帮雪人报仇雪恨啊,毕竟这个仇人是我的奶奶。

  又过了好些年,那时候我已经上班了,跟几位师傅坐在一间大办公室里,跟班学习当会计。那年冬天特别冷,腊月里下过一场雪,不大,大家都笑说,要么就干脆来个痛快的,这么个半吊子意思干真不够意思。

  结果好了,春节里的大年初七我们恢复上班了,一场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天一夜,第二天初八一早,雪终于停了,我们几个人东倒西歪的赶到办公室,还没缓过神来,屁股后头跟进来一个小伙子,有点胖乎乎的,怀里抱着个不大的纸盒子,纸盒子上扎着好看的红色的绸带,打成一个蝴蝶结的形状。

  小伙子脸上明晃晃的写着难为情。他是来找我对过桌办公的江会计江姐的,江姐是个漂亮成熟的姑娘,听说年后的五一劳动节就要结婚了。

  这是什么情况撒?小伙子一走,我们就毫不客气的动手,三划两绕的拆开了这个长条纸盒,天呐!竟然是一个小巧的雪人!看着就像俄罗斯套娃,小小的,圆圆的,盯着一方红色的三角纸帽子,眉眼清晰,嘴角带笑。

  雪人的脑袋和身子之间系着一根黄红蓝相间的丝带,上面扣着一张生日卡片,写着好看的一句话:生日快乐!默默祝福你,永远幸福!小胖。

  我们七嘴八舌的瞎猜测起来,边上的头哦了一声,轻描淡写的说,这个小伙子是刚分到邮局来的,小江去寄报表到总社,一来二去就熟识了,好像他在追求她,很快大约是小江告诉他,自己已经有未婚夫了,他就没再追。这是什么情况呢,我也说不大清楚。难道是?!嘿嘿。

  说笑间江姐来了,看着这个栩栩如生的小雪人儿,忍不住笑的呵呵,夸怎么做的这么像的啊?跟雕刻一样。

  她找来一只海碗,小心的把雪人放进去,就摆在自己的桌边上,阳光照过来的时候,桌上的小雪人逆光站着,江姐起身把它端到北边的窗台上去了。

  人生的事就是神奇,这一年的五一,江姐如期结婚了,之后就调到宝应上班去了。

  那个我们前后只匆匆见过一面的小胖呢,听说第二年也去了县城邮局。

  又三年,我无意中听说后来江姐还是离婚了,令人意外的是,没多久她又重组了小家庭。

  嗯,是的,这一次的先生,正是那位小胖。

  说起来真的跟电视剧似的,但是没办法,生活就是这样,动不动就让那些缺乏想象力的编剧目瞪口呆。

  我只知道,不管怎么样,当年的那个小雪人,至今还会很鲜活的,存在于那两个人的心里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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