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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水而居 水乡人捕鱼

2013-12-13 10:25| 热度:5565 ℃ |作者:徐汝清|来源:新浪博客|我要投稿

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。宝应是闻名的鱼米之乡,西湖东荡,河沟渠塘,构成一个偌大的水网,名副其实的水乡泽国。俗说:“千年的草根万年的鱼籽”,有水就有鱼,水多鱼就多。历史上,藕蒲柴鱼是水乡人的生产主业,捕鱼是 ...
      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。宝应是闻名的鱼米之乡,西湖东荡,河沟渠塘,构成一个偌大的水网,名副其实的水乡泽国。俗说:“千年的草根万年的鱼籽”,有水就有鱼,水多鱼就多。历史上,藕蒲柴鱼是水乡人的生产主业,捕鱼是水乡人“吃” 水的重要内容。
      捕鱼,水乡人通常称为弄鱼,弄,有玩弄、得心应手之意;也有人称为取鱼,取有囊中取物之意,可见勤劳的水乡人民博大的胸怀和豪迈的气概。捕鱼的方法多式多样,捕鱼的工具林林总总。选取几幅掠影,与读者分享。
      鱼叉,有板叉、灯笼叉、串叉等,每种鱼叉都由7个叉合成,所以统称为7齿叉。板叉是扁形的,7亇小叉并列在一起,叉头的套箍上安装一个长竹           柄;灯龙叉,是3组共6个较短的叉,围着中间的主叉,象灯笼似的,灯笼叉的竹柄更长,有一丈多长;串叉,7个叉各单独连着一柄细竹杆,到荡里捣鱼时,左左手各举一把串叉,轮番往下捣,一边搗叉,木船一边向前进。鱼叉都是铁匠炉烘成的,叉尖都很锋利,中间的主叉又都稍粗稍长一些,而且毎齿叉尖都有倒须。
     试想,这样的鱼叉,一旦搗到鱼身上,就可把鱼连皮带肉戳住,鱼往哪里逃?
     鱼罩,有花罩、齿罩、笼罩等。
     花罩:上下口,都用细竹圍成圆,上口直径约80公分,下底约90公分,髙1米左右,上下口之间用竹片连接,留有好多个排列有序的花眼。
     齿罩,上口用较细些的竹片,圍成约50公分的圆,口下连接若干个宽厚的竹片,竹片上部用簿竹篾编联,每根竹片的底端呈三角尖形。        
     冬天和早春,弄鱼人撑木船到蒲田、茭草田里,双手拎起花罩的两边,一罩一罩地往前拍,叫拍花罩;左右手各拎起一只齿罩,轮番往水中打,所以叫打齿罩。弄鱼人穿着棉衣,腰里勒着布带,赤着右膀臂。鱼在罩内,都拼命逃窜,弄鱼人听到撞击声,赤膞的膀臂随即伸入冰冷的水中,逮住鱼放进船舱。弄鱼人时而举起撑船篙梢,用篙根猛打水靣,见到逃窜的鱼,飞快地撐船罩住它。罩鱼人的船上,一般都带着鱼叉,发现远处有大鱼,鱼叉飞也似地搗去。
     笼罩,又叫船头罩,是支在船头上的一种大网罩,是用几根长竹片和尼龙网联结成的。一亇人在后舱撑船,一个人在船头不时把笼罩捺进河里,并用装有园锥形木头的竹篙在笼罩二面搗水,驱赶鱼儿进入笼罩内,通常叫捺龙罩 。 
     鱼钩有环钩、蹦钩、鳅鱼钩、昂刺鱼钩等多种。
     “伸手必被捉”, 人是因贪财好色而落马,鱼是因贪食誘饵而上钩。
     环钩:用细竹制成,竹梢育成弯弧形,弧下端扣着尼龙线和鈎,钩上有倒须,装有青蛙或蚱蜢,作引饵。
     环钩插在柴滩边内,芦柴中间,钓黑鱼(乌鱼) 为主, 又叫黑鱼钩,有时也钓到甲鱼(鳖)。
     蹦钩: 顺着芦柴滩边有一条很长的蹦钩。一条橫着的长粗尼龙线上, 竖挂着一根根短尼龙线和钩, 约莫五六尺就有一根, 也是用青蛙或蚱猛作引饵。
     鳅鱼钩和昂刺鱼钩都是用一公尺左右长的芦柴制成, 鱼钩都是细铅絲, 都用蚯蚓作引饵。
     鱼网: 鱼网捕鱼常见的是站在船头撒向河里的鱼网, 也有几个人站在河边浅水里撒向河中心的大网, 叫围网。多少年来,“鱼虾住在水中央” 这首悦耳动听的民歌,唱响唱遍了水乡。
      冬季取鱼
     进入深秋以后,直到来年正二月,气温降低,水位也降低,鱼类也进入了冬眠期,有的沉入水底,有的进了窟,捕鱼也随之出现了许多花式。
划扒:划鱼的竹扒和划草的竹扒相似,只是鱼爬多了几个爬齿,寬多了。而且,毎亇爬齿上钉了好几根锋利的铁齿,一个人在大河里撑船,一个人站船头,握着扒柄,让鱼扒在船头二面划,鱼硑到扒齿的铁针就逃不掉了。
     摸鱼:冬春二季,水乡不少人到河里摸鱼呢。几十年前的摸鱼髙手王瞎子摸鱼的故亊,至今还傳说着呢!王瞎子和明眼摸鱼人一样,穿上一部齐肩的皮岔,肩上背着鱼篓,上午到大河里摸鱼,摸到一二两的小鱼全都放生,下午收工或早或迟,鱼篓装满了,他就收工了。他比其他人摸的多,收工早。他常常绽开笑颜兴奋地说:“摸鱼是件快乐的事,鱼就喜欢往我手心里窜。”为什么?冬天,人的体温比水温高的多,手心暖和呀!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
     打冻鱼:严冬腊月,河面、荡面结了厚厚的冰冻。喜欢弄鱼的人不畏严寒,背起鱼篓,扛着长柄打冻的木榔头溜冰到荡田里。鱼们的头都伸得高高的,分享太阳的温暖呢!渔人寻到大鱼,高髙地举起榔头砸破坚冰,大鱼们便乖乖地进了鱼篓。
     搗排叉:深秋以后, 大河中间常常横着一条木船, 船上并排站着几个老年人, 毎人左右手各持一把串叉, 不急不慢地向河里搗去, 他们好象受过特种训练的水兵一样, 歩調一致, 动作整齐化一 。搗住搗住, 木船平行向后退住。 傍晩收工时, 总会收获几只、十几只甲鱼, 还有乌龟、黑鱼呢!
     现代人取鱼
     社会不断腾飞,捕鱼也出了许多新招。例如:大河里有了地龙豢,象长龙一样跨越河靣,深沉水中,取代了从前的鱼簖蟹簖。当然,地龙豢的两头、靠河边之处,都留有相当宽的空隙——放生门。小絲网:用尼龙线制成的小絲网,一丈多长,十几块钱一个。不少农户家备有二三十个小絲网,傍晚撒入河边的水草头上,隔几丈远放一个絲网,笫二天曚矇亮收网,可收获长鳝、乌鱼、龟、鳖等,有时还有蚂蟥呢!扮罾、鱼叉、鱼丫等等不少傳统的取鱼方式、取鱼工具现在依然沿袭着,但都在向轻便、快捷、髙效的方向发展,例如灯笼叉,人们用不锈钢或自行車的钢絲焊接而成,既小巧玲珑,又美观赏眼 。
     水乡人取鱼的方法还有很多, 卡张鲫鱼, 丫张黄鳝, 钩钓甲鱼 ,搗背封, 夏天抹草墩(闻到柴滩旁柴草堆发出的臭味,鳗鱼、黄鳝纷纷钻入),冬季苫鱼坞,等等等等, 不一而足。
      江苏宝应电视台 选自  徐汝清 文《捕鱼》一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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