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天,借着一个机会去了宝应。每次去宝应都是来去匆匆,这一次,我很想去一下插队的山阳公民村,那里还有我一些交情不错的朋友呢,而我,已经四十年没和他们见面了。 正巧我教书时有一个学生就是公民村人,我就请他帮忙,联系那些跟我熟悉的人。他很热情,把几个现在仍然住在公民的老朋友都约上了,那天上午我们终于见了面。 请让我介绍一下这张照片上的人吧: 最左边的是和我插队在一个班组的知青,左二是当年我们公社管知青的助理老杨,今年已经七十三岁了,他也是我们公民大队人,中间一位是当年我们大队演样板戏《智取威虎山》(淮剧)中扮演杨子荣的,右二是扮演少剑波的,他们两个人今年也都七十五岁了,最右边的就是在下了。 想起当年我们每年春节过年都是过革命化的春节,都是排演一些小节目还有就是样板戏了。这两位是演淮剧的主角,当年是很帅气的,只要穿上戏服,是很有些气派的,如果不信,让我为他们装扮一下,大家看看是不是有那么点意思?呵呵! 大家回忆起四十年前的许多往事,好像就在昨天。生活是艰苦的,条件是简陋的,但大家的情绪是高昂的,精神也是快乐的。 中午由我的学生作东,到白马湖边去吃渔家的水鲜。可惜的是,当年好酒量的人,都因为身体的缘故,与酒拜拜了。但大家依然是很高兴的。 回程路上,我们特地沿着原来的宝应湖大堤走了一遭。以前我们从公民到县城,这里是必经之路。那时路的一边就是一望无际的宝应湖,碧波荡漾,我们走在堤上的林阴下,从湖上吹来阵阵清风,人是很惬意的。 那时春天,湖边的农民都会去罩“咬籽鱼”,成群的鲫鱼因产籽聚焦成一堆一团的,一个大的浪罩下去,有时一罩就能有四五十斤鱼呢。湖的那一边,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芦柴滩,每年的冬天,农民都要上柴滩割芦柴,用来编芦席(可以用来苫东西,还可以作为睡觉的席子),打柴箔(用来盖房子围墙),切摺子(用来围粮食的囤子),这是我们这儿的主要副业。 可是现在,几乎面目全非了,七十年代的“以粮为纲”,围湖造田,湖水退去,变成了农田;后来的围网养殖,又分割成若干小池塘。我们停下车拍照时,还有几位农民过来和我们搭讪,我说是知青回来看看,他还记得当年插队在他们那儿知青的名字呢。 湖水的不复存在,其实正应了山阳的一句俗语,叫“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”,就是说时间可以改变人的命运。而湖变成了田,也应了那句古话,叫“沧海变桑田”,想到这儿,一种沧桑之感油然而生。 大家说起来时,除了回忆令人难忘的往事,也很自然地说起一些人,而那些人已经离开了我们。老杨当年和我关系非常好,又是酒友,冬天我们经常睡在一个被窝里,互相用体温取暖。他说,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了,只知道你去了南京,这次才知道你又去了上海。我说,怎么会看不到?我这不是来了吗,我还会来的。 临别时,天阴沉沉的,似有丝丝小雨,感到有点薄凉。正如博友浅酌写的, 很有些意兴阑珊,尤其是雨天。 也许这般年纪,本就是没有什么值得大悲大喜,世事苍凉人情冷暖见得多了,以己之心度人之心也释然了,再为什么一惊一乍,自己都觉得幼稚可笑了。同时,却会为那些卑微的事物动心,低则一棵草一枚落叶一只猫狗一间茅屋,高则一朵云彩一痕鸟影一抹晚霞一丝光亮。平时,更注意老人和孩子的动向,为他们的悲喜所悲喜,以他们的童稚为乐趣。偶尔,沉浸于某一本书的情节,只为其中的人物所左右,全然不顾现实世界的勾心斗角。允许自己偷懒,允许自己发呆,允许自己放纵,允许自己做一切还能做的事情…… 是,在乎自己的感受多了,庶几回到那个自我里去的时间多了。 …… 真是进也忧退也忧。索性,由着自己吧。都这个年纪了,想干什么干什么吧。 你说呢? 早春的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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